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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掉的是哪个俱利伽罗·中

*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做链接w(゚Д゚)w 只好再打一个TAG了,注意事项也重复一遍↓↓↓↓↓,抱歉!!!

*みつくり

*应该在各种地方都出现过好多次的变小梗

*科学性严重匮乏,有各种私设和漏洞,OOC难免m(_ _)m 

*称呼:光坊伽罗坊光酱贞酱伽罗酱这样

*目测可能有点甜腻

*题目随便起的

*写完了,因为感觉有点长,分三段贴,一次性贴完,这是第二段。

*以上,请小心食用。(づ ̄3 ̄)づ






2.

不过是转身合上纸门的功夫,小小的大俱利伽罗又变换模样了。

“伽罗酱……俱利伽罗君……大俱利伽罗。”光忠轻轻的喊了几声,但对方丝毫没有反应。

光忠盘坐在枕边一手托腮,把对方的额发轻轻拨开了一点儿。

大俱利伽罗连眼睫都没有动一下。

这样安稳的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像比平时要显小一些?”

“小·伽罗在哪里?”长廊上传来哒哒哒哒的脚步声,远征归来的贞宗叫嚷着嘭的一声推开了移门。

光忠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轻轻指了指身侧。

贞宗抱愧的笑着揉了揉脑后的头发,一面用口型说着抱歉,一面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

蜷在被子里的大俱利伽罗呼吸匀长,正陷入了深深的沉眠。

“已经不是小伽罗了么……”贞宗趴在光忠的背上观察他的睡颜有些遗憾的叹气,忽然笑起来,说:“现在这样,真像回到了伽罗刚到伊达家的时候呐。”

啊。光忠一下了然了隐约感觉到的异样。

他们自化形以来一直是不变的样貌,哪怕岁月变迁也不会动摇分毫。只是此刻回首过去才忽然察觉到,除却光阴,原来处事经历也会慢慢积淀成肉眼难查的变化,虽然并非体现在形貌上,但也足以让懵懂过渡到沉稳。

安眠着的大俱利伽罗的神情,现下看起来的确更要接近一位青涩的少年。

就像他们初次照面的时候。

“伽罗刚到伊达家时也是像现在这样一直睡着呐,你也还记得吧,光酱!”

“嗯,当然。”

 

那是个遍地被金红色笼罩的灿烂的深秋。明明已经是那么久远以前的事了,每每想来却总是记忆犹新。

 

“新来的呢,新来的呢。”

光忠听见花叶间忽然迸起精灵们袅袅的娇语。

声浪织成柔软的丝网,从廊子的深处蔓延而来,空气里仿佛玲珑摇响了千万只清脆的铃铛。
“还在睡呢……是怎样相貌的殿下呀……看不见哟……藏在匣子里……还在睡哟……还在睡呢……”

她们自微冷的空气中显出身形,或折着腰,或踮着脚,相互推搡依傍着用绣着秋色的衣袖掩住点了花红的口唇,甜笑着絮絮议论,在黄栌和红枫的落叶中弯起眉眼快活的颤抖,流转着眼波,向坐在廊下的人们妩媚探出细白的手臂。

“也许会像烛台切殿下一样英俊呢……”

“说不定是个伶俐的孩子呢,这样的殿下也很可爱不是么,喏,那儿就坐着公认的一位呀!”

烛台切光忠遥遥向她们举杯示意,露出引得她们欢喜叹息的笑容,听见身边的人欢欣的说,“是伽罗吗?!我能感觉到气息!”

“喔,熟人?”光忠问,将酒饮下,又贴着杯沿送出醇郁的话音。

“是的哟。”太鼓钟贞宗用力挥动着手臂,向远处喊着“姐姐们今天也都一如既往的美丽哟”这样的甜言蜜语,天真的前后踢动垂在廊下的小腿,“是个帅气的安静的家伙,光酱,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光酱,快点,这里这里!”贞宗灵活的穿过纸门,探出半身催促。

身为物灵的化形,他们在与人类共处的空间之中展开属于自己的神域,与人类的范畴相互交叠却又互不侵扰。他们模仿人类生活,饮食、起居、交流、享乐,虽然只是流于表面而无法产生实体的感触,他们依旧乐此不疲,单纯的攫取感觉上的欢愉和舒适。

在宽敞的室内,一眼就能看清和衣侧卧的人形。

“伽~罗~还在睡懒觉么?”贞宗蹲在那人身边拖长音调喊,一会儿气馁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完全叫不醒。”

“明明以前总是一早就催促我起来的。”他撅了撅嘴以示不满。

光忠伸长脖子,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貌,眉眼是和缓清隽的,面孔圈在一头蓬松的毛发里显得有些消瘦,像是长大了但又未及成年人的微妙形象,虽然静默的沉坠在梦里,又毕竟是刀剑的化形,多少带着些疏离却不迫人的气势,像初冬的静水。

“喔,异国人?”

“怎么可能,是纯纯正正的日本刀。”

“也是呢,肤色有些罕见,五官倒是很传统的模样……”光忠游移着目光,最终落在对方的手腕上,手心向上静置着的左手,自人们所称的脉搏跳动的地方开始,延伸出一条和雕的龙尾。

“因为刀身刻着俱利伽罗龙的缘故吧,名字也就是‘大俱利伽罗’呢,很帅吧!”贞宗又兴冲冲的一把拉起那只手腕,嗖的将衣袖捋下去了,“看哪,很气派吧!”

光忠微微瞪大了眼睛,那确实是十分惹眼的雕饰,他想凑得近些去看,那人却在他靠近的瞬间蹙起了眉头,光忠怕扰了他的清梦,便又只好坐了回去。

“哈哈,光酱身上是陌生的气味呢。”

光忠觉得有些不甘心,但这又是不可反驳的事实,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找到话头出声提醒:“贞酱,你动作轻些,要把他弄醒了。”

“放心放心,一时半会醒不了的。”贞宗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对方的袖子重新拉好,轻轻的放了回去,“远道而来一定累坏了吧。”

“贞酱看起来很开心哦。”

“因为我喜欢很帅气的事物,而我又和很帅气的伽罗重逢了,当然很开心!”

“要是光酱也能有机会和伽罗一起出阵就好了,战场上的伽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而且那样你就能看见他的刀身了,实在是超~有气势的!”贞宗叽叽喳喳的说着,高兴的神色溢于言表,“不过越是往后,上战场的机会可能就越少了……嘛,不管了,总之现在,先让他好好休息吧!”

光忠微笑着倾听,也试图去想象对方的本体究竟会是如何的模样,,但这想象实在有些困难,于是他转而凝视对方的面容,去猜想平和的弯眉下静静阖着的眼睛染着怎样的色彩。

“是金色哦,和我们一样。”贞宗一语点出了答案,“虽然现在暂时还看不出来,那是一双龙的眼睛。”

 

“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呢?”每天来这个房间看看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即便不与贞宗同行,光忠也会来这里逛逛。

有时会有些落花和红叶从忘记合上的纸门外被秋风带到枕边,没人收拾的话就一直这样静置着,大俱利伽罗仿佛是睡在金红色的秋色里,像一副色彩浓烈的静画。

光忠也没法拾起它们,他只能把贞宗为大俱利伽罗盖上的衣缎再往上拉一些,哪怕他们并不会因为被寒意侵染而着凉。

他的动作很快,迅速到对方不及因为察觉到陌生的气息而感到不适,睡着的人依旧睡着,呼吸轻缓到几乎不查。

锐利的刀剑潜藏起锋芒时,居然会有这么沉稳的安眠。

他对此感到好奇,甚至不由去想自己在获得神识之前是不是也曾经历过这么长久的睡眠。

转眼又是一个如常的夕暮,光忠伸了个懒腰准备从廊下起身,这个时间大约刚好能赶上庭中一场神灵的欢宴。

然后他听见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响动声,一个从未曾听过的声音说,“你是……”——带着初醒的沙哑。

光忠闻声回头,看见对方半支起身子,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那是与他们一样的金色,又有些许的不同。

他明白自己的眸色像燃的炽热的烛火,又觉得贞宗的眼里栖着热烈的阳光,而对方眼中的金色是内敛沉静的,同他们的张扬相较起来,是不动声色的庄严。

那双眼睛自下往上看着他,隔着凉薄的空气。

“你是……政……”对方突然眯起了双眼,从眼底划过一瞬凛冽的锐意,“不对,你是我的同类。”那些如水的清冷刹那间活泛了起来,覆满了从长梦的怀抱中被唤醒的刀灵周身。

“那是一双龙的眼睛。”光忠轻轻吸了口气,耳边响起了贞宗的话语。

他觉得胸腔深处被这道目光攫紧了一下,不由欢愉的勾起了嘴角。

“啊,同类什么的,倒不如说是同伴会更好听一些吧。”他俏皮的应道,“初次见面,我是烛台切光忠。”

 

“……为什么又到这里来了?”听见足音的大俱利伽罗将视线移转到廊子上,被质问的光忠顿住步伐,干笑着耸了耸肩。

“我也不知道呢……一不注意就……”

“不要学贞宗说话。”对方冷淡的说。

“抱歉抱歉。”光忠笑道,用眼神示意对方身边,“我可以坐那儿么?”

大俱利伽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不是每次都坐在这里么。”

“……今天似乎又有新的筵席?”在空白的沉默后,大俱利伽罗罕见的率先发话。

“喔,原来你是知道的么!他们说秋天就要过去了,要抓紧剩下的时间快活。”

“贞宗告诉我的。”他似乎对此兴致缺缺,“你不去么?”

“要是去了的话,一定又会被灌很多的酒,还有那么多花灵,绝对要被缠到明天的。”

“……是么。”

“说起来你似乎一次也没有参加过?”

“太吵了……”

“那你总是待在这里,要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大俱利伽罗停顿了片刻,又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带了一种隐约的鼻音,那些迷惘的质问和掺着金木樨香味的空气交融在了一起,散进了一天比一天清冷的庭院里。

在走廊的那一边,傍晚的光线下精灵们准备着即将到来的聚宴,他们嬉笑着歆享特制的神酒,沉醉于秋日最后的筵席,除了烛台切光忠之外,没有人注意到这位刚刚从沉眠中展眸的刀灵的叹息。

近晚的风簌簌的摇下了枝头的残叶。

“……是因为这龙雕吧。”光忠打破了沉寂。

大俱利伽罗将目光从空寂的院子中移开,终于停留在他的脸上。

“有着这么隽美纹饰的豪壮宝刀,当然会被政宗公喜爱,成为家传之宝的。”

“……家传之宝?”大俱利伽罗从鼻间哼了一声。

“被喜爱着不是吗?政宗公几乎每天都会来看看,而且也很细心的帮你保养……”

“就像个稀罕的摆设。”对方咬着牙说,微微眯起了眼睛,金色的光簇在眼底,映着夕阳,像燃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

光忠发现自己对这种忿然似曾相识。他仿佛也曾在武士的眼中看到过类似的不甘。

但是……

“刀的使命不仅仅是上阵杀敌,镇守家宅和保卫疆土一样,都能够证明家族的荣光。”光忠说,“毕竟这样的时代到来了啊。”

“可是……”

“武勇也并不仅是体现在剑术之上,让一个家族声名远扬需要各方面的基础,何况世事总是无法完满,多少都会有些缺憾。所幸我们有伟大的家督,从今往后,你作为传世的宝刀,一定可以见证更多属于伊达家的荣耀的。而且我们的时间有很多很长,带你上阵的日子也许只是还没到来罢了。”

“……那你有随伊达政宗上过战场么?”

“啊,有的。对了!”光忠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不如我讲些战场上的事给你听听?”

对方的眼睛亮了亮,却又说:“我又没有去过……”

“我会讲的详细些,你听我说了,哪怕不曾亲历过,却也在脑海中留下了印象,入夜做了梦,就可能根据这些记忆梦见那些景象,不就和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做梦?”

“这你不会没有体验过吧?明明睡了那么长的时间……”

“睡着的时候,只是感觉像见到了过去的事情……有很早以前的,也有不久前发生的……”

“对了,那就是‘做梦’。说起来你也一定很想知道政宗公年轻时候的逸事吧?”

“……也不是……”

“别客气!来吧!你想听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就知道光酱一定能和伽罗成为好伙伴的!”贞宗拍着胸脯得意的说道。

光忠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诶?怎么了?”

“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光忠摇了摇头,“可是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些什么……”

自从那日约定之后,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在廊下会面。

大俱利伽罗是个有趣的家伙。

虽然总是说着不感兴趣,但每天却总会在廊子上等他。

言谈间不经意时,会毕恭毕敬的漏出“政宗公”这样的单语,自然到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异样。

听到感兴趣的片段时眼睛会闪闪发光——这也是他自己并不曾注意到的。

而光忠也渐渐意识到,每一天看见对方在身边给自己留下一片空间时所带来的欢愉,与任何美酒佳肴或精灵的亲昵所激起的快乐都不一样。

但是,庭院里落了雪,廊下的梅花也带着香气开起来了。

明明已经想好了如何和对方赞颂这片景致,却突然间再也找不见他的身影了。

这简直是烛台切光忠刃生遇到的第一次挫折。

“烛台切殿下,看来近段时间是有空闲的模样?您已经好久没有参加我们的酒会了……”一身红装的花灵依傍着花枝怨叹。

“光酱正在烦恼呢!”

“是关于那个一匹孤狼一样的刀灵么?”另一位精灵蹙起了眉头,“还真是冷淡呢,他。”

“是很帅气好么!”贞宗叫嚷起来。

“这几天我都见他往书库那边去了。”梅枝上也传来了玲珑的话音,“每天卯时不到就出门去了,得到过了子时才会回来呐。烛台切殿下若是在意的话,不妨在这期间再去看看吧。”

 

黑灯瞎火的该如何制造一个合情合理的偶遇呢……满腹苦恼的光忠抱着“再试一试吧”的想法走在长廊上,出乎意料与刚踏出门的大俱利伽罗打了个照面。

对方看来是吓了一跳的模样,光忠甚至觉得对方有那么一瞬产生了重新钻回房里合上纸门的冲动。

大俱利伽罗抬起头看了看光忠,马上拧起眉毛别开了眼睛。

“……今天,没去书库?”光忠决定还是得由自己打开话头。

“不去了……”大俱利伽罗回答,他深呼吸了一下,依旧走到廊子边上坐下了。

“我想我找到答案了。”他说。

“诶?”光忠有些诧异,“什么答案?”

“……你的正体。”

“我不是和你一样,都是刀的化形么?”

“我可能被你骗了。”对方严肃的说,目光始终逃避着他的眼睛,“你是貘吧,光忠。”

光忠愣怔了片刻,终于艰难的明白对方说了什么。

“不要再靠近我了。”大俱利伽罗这样说,“和我说了那么多事,让我有了新的梦境,是为了吃掉它们么?自从你到了我的梦里,它们统统不见了,就只剩下你了。”

光忠终于安心的、大声的笑了起来。

“如果我到了你的梦里,那么往后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会觉得寂寞了吧。”

“……”

“你可以让梦中的我讲你想听的事情的,只要你说了,我想他一定会做到的。今晚你可以试试。”光忠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安心吧,我是连青铜烛台都能斩断的刀,并不是什么貘的化身,何况就算我真的是貘的话,也不会舍得吃掉你的梦境的。”

“……那就好。”大俱利伽罗别过脑袋,有些难堪的一手遮脸,“抱歉误会你了。”他小声说。

“没关系。”光忠笑道,觉得脸上也有些发烫,“我反而觉得非常高兴。”

远处传来人类沙沙的脚步声,到了分配点心的时间了。

“今天是怎样的点心呢?”为了打破僵局,光忠发话道。

“……那些东西是什么味道呢?”身边人轻声的发问。

他们只能享用人类供奉的饮食而无法食用寻常的食品,而且也无法像人类那样细致的尝辨食物的滋味。

世事难以完满,这大约也是神灵的遗憾吧。

“如果能有那个机会,我学着做给你尝尝吧。”

“……随便吧。”

光忠轻笑起来,悄悄用手覆在对方的手上。

因为没有触感,大俱利伽罗过了很久才注意到,当他发觉的时候,就翻转过自己的手掌,做了一个相握的姿势。

“如果有一天能像人类那样相互接触,一定要再试一试这样的事情。”

“……随便吧。”

他们在积雪的廊下十指相扣,也许并肩而坐了很久,久到月亮爬上了枝梢,身边铺了星星点点艳红的落梅。

 

“伽罗在做怎样的梦呢?”贞宗从光忠的背上滑下来,也在大俱利伽罗的枕边坐下,摆出了和光忠一样的姿势。

“也许在梦里和贞酱抢毛豆饼吃吧。”

“我是不会输的!”

“不过贞酱,你该去吃午饭了。”

“啊!到了这个时间了吗?!怪不得觉得饿了呐~那我先去了!光酱拜拜!”

 

伽罗酱在做怎样的梦呢?

光忠伸手轻轻抚上了他左臂上的龙纹身,又小心的握住了他的手掌。

彼此的温度真切的从手心里传递而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会因为他的接近而在沉眠里蹙起眉头来了呢?

“我现在是不是出现在你的梦里呢,伽罗酱?”

沉睡中的大俱利伽罗轻轻动了动手掌,与光忠十指相扣。

家传的宝刀收敛起了清冽的锋芒,像个少年一样在过往的美梦里安眠。



标签:烛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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